声烦烦

【八一/齐哲】辞旧迎新

我流八一小短打，1500字一发完，没有表白的表白

有什么问题都是我写得有问题，和角色无关

只看了小说，宿舍布置好像没有仔细说，就写得和电视剧不一样了（）

吴哲推开隔壁宿舍的门，室内一片昏暗。上铺的被子叠得整齐，今年许三多和成才难得一起回家乡过年去了。而他要找的人斜躺在下铺，一条腿歪在外边，脸上扣着本书状的册子。吴哲走到床前，所谓书的封皮上横贯一把M24，他无奈摇头，还真是一直保持熟悉的风格。

“菜刀，起来了。”吴哲抬脚去踢搭在床沿的那条腿，“再不去食堂，饺子都要被那帮饿死鬼吃没了。”

腿的主人在即将接受踹醒服务之际，一把扯下脸上的杂志，从床上爬了起来。吴哲看了看自己伸出去没能命中目标的脚，颇有些遗憾。

就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齐桓已经去到走廊，轻松又随意地伫立着，身姿却依旧挺拔，明亮的灯光笼罩住他，只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吴哲忽然没来由的专心致志，他注视着那条走廊，那束灯光，那个人，忘记动作。

“不走吗？”齐桓终于开口。

“来了来了。”他叠声应道，几步跨入灯光里，随手带上身后的房门。

食堂今年值班的师傅给每个上报守在基地的人都预留了一份饺子，并坚持不理睬试图用诓骗、套近乎等方式侵占他人饺子的不良企图，这才保住了属于齐桓和吴哲的那份。

齐桓端着盘子坐到桌前，眼疾手快地挡开左边C3不怀好意伸过来的筷子。他瞥了一眼对方面前摞起的三个餐盘：“怎么，还没吃饱啊？”

C3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讪笑：“这不是没吃出硬币，想再试试嘛。”

“不给。”齐桓冷酷地挤开那只还蠢蠢欲动的手。

“哎菜刀你这就不够意思了，那锄头……”

吴哲充分发挥操作手的精神，猫在齐桓右边专心致志对付眼前的饺子，那话和战场上纷飞的子弹一个待遇，就是从耳边擦过，都不带让他眨一下眼睛。

C3瞟瞟坐得笔直，面带杀气一口一个的八一菜刀，又瞧瞧大半个身体都躲着，埋头苦吃的八一锄头，夸张地哀叹起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说着又装模作样抹起并不存在的眼泪，“有的人为了几个饺子连战友情都不顾了。”

齐桓白他一眼：“需不需要我跟队长汇报调你去文工团啊。”

C3连忙摆手，见抢饺子计划成功无望，端起那摞盘子，丢下一句“可不敢麻烦，你俩吃好喝好啊，哥们先撤了”，就脚底抹油走了。

齐桓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手中动作不停，夹起一个饺子正打算送进嘴里，身边从刚才起一直没说话的吴哲却忽然哎呦一声，接着开始咳嗽。那一串咳音惊天动地，吓得被夹在半空的白胖饺子又滚回到盘子里。

齐桓扔下筷子，开始给他拍背顺气。吴哲的咳嗽终于逐渐止住，于是最后几下手掌碰在脊背皮肉上的动作变得格外使劲，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这是想帮我止咳，还是想敲断我脊梁骨呢。”吴哲转头，整张脸都晕出红色，显然刚才呛得狠了。

“都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能呛成这样。好心帮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啊。”

吴哲甩开齐桓还搁在自己背上的手，他指了指自己盘子的中间：“送你的谢礼。”

齐桓低头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一枚一毛硬币躺在几个饺子中间，边缘有几处不太明显的凹陷。他重新拿起筷子：“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是一年的好兆头，可以心想事成。”然后便自顾自继续扫荡剩下的几个饺子，不再看旁边的人。

对方的视线却落在他身上，停留着，没有实质然而沉甸甸压住肩膀，半晌才终于移开。

齐桓没有抬头。

吃完饺子，两人一前一后从食堂出来，沉默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两旁的路灯同样沉默地用光铺着地面，没有鞭炮，也没有烟花，周围静谧无声，只有后勤挂上去的红色装饰和刚吃过的饭提醒着将要走到旧年的末尾，新年的初始。

辞旧迎新。齐桓出神盯着在路面肆意流淌的浅白色，仿佛蒙蒙月光，看不真切，又把一切照得透亮。这条路不长，很快就回到楼下，跟在身后的脚步停住了。

齐桓回过身，眼前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盛着两团小小的月亮。

他看着月光笑了起来，伸手用力揉了揉吴哲那不同一般、非常金贵的脑袋。

“闭嘴。”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知道。”